主要还是崇祯元年,崇祯皇帝把魏忠贤阉党全都给办了,魏忠贤一死,现在的厂卫也全都已经废了,连掌印都指挥都是朝上东林大臣的人。
毫不留情的讲,现在的崇祯完全是个瞎子,听到什么消息,完全看他们怎么说。
李凤翔知道这件事基本已经完全成为定局了,现在他只有两种选择,要么参与其中分一杯羹,要么独善其身不参与污蔑,但问题是,崇祯能饶过他吗?
李凤翔坐了回去,整个人变得有些恍惚。
作为内宫出身的宦官,他知道这位少帝崇祯的性子,要是朝中没有人给他说话,作为提督京营戎政太监,京营的败仗全要算在他的头上。
到时候,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,那才叫个凄惨。
李凤翔忽然发现,这件事他根本没有选择。
“公公还不放心吗,京师九门,除了广渠门新来的提督喻宽,还有永定门的提督李顺祖,其余各门的提督我们全都打过招呼了,众口一词,都说奴骑势大,发炮助战,难免误伤。”
“难道陛下不信我们这一大帮人的话,要信一个李顺祖吗?这不可能啊,哈哈哈!”
李凤翔看了看哄然大笑的三人,内心已无力与他们背后一整个集团对抗,却又突然想起什么,问道:
“那京营的败仗呢,败仗总要有人被问责吧,按你们说的,京营九门提督都无罪,各地的边关大帅也都有功,就连咱家,都成了有功之臣。”
“那罪人呢,这个罪人谁来当?”
灵璧侯汤国祚这时上前,说道:
“公公尽管放心,全部的全部,每一个方面我们都有人加工好了,陛下要是真要问责起来,京营的败仗全推到兵部侍郎刘之纶头上即可!”
“那刘之纶带兵在遵化城外遇伏,三屯营八营兵损失惨重,游击将军朱樊死于流矢,守备谈宪战死阵前,坐营官严义方、范新庆、赵广武、史更、毛武全部战死。”
“作战不力的罪名他已经有了,甚至都不需要我等如何加工,只需要一股脑把所有败仗全推到他的头上,陛下自然会雷霆震怒,刘之纶这个兵部侍郎也就干到头了。”
“好!”李凤翔听到这里大为满意,完全没了任何顾虑,“如此说来,咱家只需要上奏陛下,明言德胜门战事之艰,余的什么都不用管是吧?”
恭顺侯吴惟英听了,当即满口承诺。
“公公只需要如此去说,其余的都由我等去说!”
汤国祚冷笑一声,一拳锤在桌案上。
“有公公这句话,我便放心了,昔日在辽东时,那李家号称有八千家丁,在辽东作威作福,几乎成了土皇帝,如今又有李顺祖广渠门、永定门助战大捷。”
“眼见李家要咸鱼翻身,身受封赏,我等皆为靖难武勋,贵胄一身,还没有统兵之权,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?叫一个边关来的蛮子骑在头上!”
“对了,东厂曹公公那边,是不是也去连夜打个招呼?”
李凤翔想了想,也决定出份力,起身说道:“曹化淳与咱家交好,但他也是王承恩门下,叫他一同说话难,但是劝他不作对头戏却简单。”
“东厂那儿,咱家亲自走一趟吧!”
吴惟英也站起身恭送,笑着说道:“东厂有李公公出马,自然没什么二话,锦衣卫那边的北司指挥使宋付和南司冯亮祖,也是我们自家人。”
“现在我们只等明日一早大朝,看他满桂敢不敢与我等作对!”